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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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
經過了一番調查，徐千裏、徐遠征、肖勝、周笑天和謝凡琪正在就新線索討論案情。
周笑天作為負責人先匯報，“通過人臉識別和DNA比對，我們在現有的數據庫中，共查出和周濤相貌或DNA一致的人還有三個。其中一個就是上次已經發現的黨世陽，生於2041年，於2072年失蹤，大概就是50年前。另外兩個人，一個名叫常兵，生於2076年，於2118年去世，享年42歲，當時的家屬說常兵是猝死，但是後來經過調查是因為有人給他靜脈註射過多的鉀離子導致心臟驟停死亡的。”
肖勝雙唇一抿，“通過靜脈註射過多的鉀離子殺人的這種方式歷史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
徐遠征問：“那是誰幹的？”
“常兵的私人醫生鮑明敏。後來這個醫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也被執行了死刑。”周笑天拿著調查報告一板一眼地回答。
徐千裏問：“那殺人動機是什麽？”
“據鮑明敏交代，是因為常兵與他老婆有一腿，但奇怪的是鮑明敏的老婆在他執行死刑後不久自殺了。”
謝凡琪眉頭一展，“又是一個死無對證。”
是呀，包括周濤在內，三個克隆人都是死於非命的。
徐遠征擡眼看向笑天，“那第三個人是誰？”
周笑天翻到了調查報告的下一頁，“這個就更奇怪了，因為今天徐千裏剛讓小謝調查利民醫院的老板。而這個利民醫院其實是隸屬於大名鼎鼎的百年公司--智因集團公司下屬的一家醫院。這個智因集團名氣和規模都很大，但是歷任老板都很低調，目前的老板已經是這個集團公司的第五代傳人，名字叫申龍。而這個申龍的高祖父名叫申東升，就是這第三個人，因為沒有他的DNA樣本，所以是通過樣貌采集得到的。”
說完，周笑天拿出了周濤和申東升的照片，放在辦公桌上，真的是一模一樣。
周笑天繼續，“申東升生於2021年，死於2099年，享年78歲，屬於自然死亡。”
徐遠征輕籲了一口氣，“終於有一個善終的了。”
周笑天說：“但是還是有很多疑點。比如說掌控這個智因集團的申家人都非常低調，低調到平時根本不露面，公司一直都是外聘CEO進行打理。申家人基本都沒有留下過什麽照片，這個申東升的照片還是他32歲因為公司財務上的問題作為法人被傳喚時在警局裏拍的。”
肖勝說：“現在只有這個申東升善終，而且他的出生年也是最早的。那如果千裏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其它三個人應該就是這個申東升克隆了自己，作為自己器官移植的來源。”
“我認為是這樣的。克隆人的器官會和被克隆者完美匹配，不會有任何排斥反應。”徐千裏接過話頭，也匯報了自己這兩天調查的一些發現，當然更多的其實也只是推測。他認為周濤就是他自己在小說《囚籠》裏所描述的“肉畜”。
謝凡琪提出了一個關鍵點，“但是常兵和周濤死的時候，申東升已經死了。如果說常兵的死是個意外，因為他的器官都還在。那周濤呢，他的器官可是不翼而飛了，申東升已經死了，還有誰需要他的器官呢？”
“......”徐千裏垂眸思考了一下，“會不會是申東升的後人也有人需要器官移植，畢竟自己家裏人的器官能匹配上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一如繼往的難以置信，徐遠征輕嘆了一聲，“如果是這樣，那這申家的人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肖勝問：“智因集團業務範圍主要有哪些？”
周笑天翻到了智因集團的材料，繼續匯報，“智因集團下屬的主要業務包括開展基因改造方面的研究的應用工作。比如優質高產的農作物和牲畜之類的。”
現場的人都面面相覷，這個聽起來也很熟悉呀，這不就是卡特莊園的業務範圍嗎？
周笑天明白大家的疑問，直接就回答了，“但是智因最主要業務還是偏重於醫學方面。比如試管嬰兒，胚胎移植，器官移植等，利民醫院之所器官移植手術做得那麽好，也跟智因本身在這方面有非常好的研究團隊作技術支撐有很大的關系。”
所有人又一次猛地擡起了頭，這些業務不正好方便申家人開展克隆人和器官移植的業務嗎？
徐遠征的雙手微微蜷了起來，“看來這個智因集團應該和卡特莊園的由來以及我們剛發現的克隆人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周笑天道：“我和小謝查到了申東升之後，就把智因的五代掌門人都查了一遍。確實還有驚人的發現。這方面的內容就讓小謝匯報吧！”
周笑天坐了下來，拿起了水杯，謝凡琪繼續說：“首先這個智因集團是家族企業，掌門人世襲，這些都沒什麽。但是世襲得也過於有規律了。”
肖勝眉尾一挑，“怎麽講？”
謝凡琪繼續，“除了申東升是創業者，他們後來的四代繼承人都會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繼承家業，但是四十幾歲的時候就英年早退了。”
徐千裏說：“這麽年輕嗎？一般至少四十了才能承繼這麽大的攤子吧？而申家四十幾歲就退休了。”
謝凡琪說：“好在他們家的企業在申東升還沒退休之前已經實現了CEO管理，這個掌門人確實一般也不參與什麽實質性的工作。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所有的掌門人退休之後，我們都查不到他們有任何出行或者住宿信息。也就是說這所有的掌門人退休了之後，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個集團公司的掌門人，即使退休，而且還是那麽年輕，不可能就深居簡出，再也不出門了吧。”
徐遠征點頭讚同，“這確實是個很大的疑點。還有其它的嗎？”
謝凡琪說：“還有這個智因家族歷史上並沒有哪個承繼人結過婚。”
肖勝說：“都沒有結過婚，那孩子是怎麽來的？全是私生子嗎？”
低調、不露面、克隆人、有規律的繼承人、母親不明的孩子……徐千裏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會不會他們家的後代也全是申東升的克隆人？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晚於申東升死亡的周濤也失蹤和遇害了。”
徐千裏的想法一向天馬行空，但是關鍵是每次竟然還都是對的。比如說之前他猜測薛志康不是張春花的骨肉，黨世陽和周濤可能是眾多克隆人中的一個，竟然還都被他猜中了。所以雖然徐千裏剛才這個申家世代都是克隆人的說法聽著還是腦洞過大，大家還是不能隨便排除這個可能性。
“有點道理。”徐遠征竟然表示了讚同！
“真的嗎？”徐千裏自己都表示懷疑。
徐遠征眉頭微蹙：“但是既然是自我克隆，那為什麽不等到六七十了再退休，而且克隆人雖然長得和被克隆者一樣，但並沒有被克隆者的記憶呀，這樣克隆了自己還不如生個自己的孩子來繼承家產不是更好嗎？所以這個邏輯上還是講不通。”
徐千裏又說：“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徐遠征說：“怎麽每次都喜歡這麽賣關子。”
徐千裏說：“不是我要賣關子，是我也沒有把握，只是瞎猜。”
徐遠征有點不耐煩地揉了揉鬢角，“管你是瞎猜，還是睜眼猜，快說！”
徐千裏撓著頭，還是猶豫了一會，才道：“其實這個基因改造人事件從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時至今日，光卡特莊園我們看到的就有幾十號人之多，還沒有算這一百多年的其它事件。如果按照‘冰山原理’來說，我們看到的和發現的應該只是眾多基因改造人事件的冰山一角。每一個被發現基因改造人事件後面，可能還會有成百甚至上千個基因改造人事件沒有被發現。”
徐遠征頜首，“直接說重點。”
徐千裏憨傻地笑了一下，“好的，好的，我是想說，這都一百多年了，有沒有可能已經有人能夠通過基因改造的手段制造出來長生不老的人來呢？”
現場的人一下子全部都僵住了。
徐千裏繼續帶著眾人理著思路，“如果申東升一直到第五代掌門人申龍根本就是一個人，他長生不老，就都解釋得通了。基因改造人難以孕育出健康的後代，可能因為這個原因，申東升就沒有娶過老婆，畢竟多個老婆，他這種身份更容易暴露。但正常人並不能永生，為了掩人耳目，每過大概二十年，還需要搞個假繼承，也許根本這一百年就沒有過什麽孩子。至於為什麽每代掌門人都在二十幾歲到四十幾歲掌握家業，可能是因為這個申東升的容貌一直停留在三十來歲，不會改變，如果七十歲才退休，被人看見了就會引起懷疑。而且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退休後的掌門人就再無音訊，因為一直就只有一個人，他一直就是掌門人，根本沒有人退休。”
在場的其它人都瞪大了眼睛，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也沒有其它的可能性能夠解釋得通啊！
徐千裏越說也越覺得有底氣了，他看了看徐遠征，繼續道：“還有剛才說的周濤、黨世陽和常兵。只能說明這個申東升雖然可以永葆年輕，至少壽命很長，但並沒有器官再生的功能，也就是說，如果得了絕癥或是受到什麽致命的傷害，還是需要救治的。這三個克隆人年齡之間是有差距的，說明在一段時間，申東升只會準備一個‘肉畜’，多了也容易被發現。而周濤的器官已經確認丟失，更能印證這一點，黨世陽失蹤也有可能和周濤的結果是一樣的，只是屍體沒有被發現。只有這個常兵比較奇怪，因為他的器官都還在，我推斷有可能是在常兵的有生之年，這個申東升都沒有出過什麽事，所以就不需要他的器官了。”
周笑天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常兵的死就應該和申東升沒有關系了，是他自己真的和那個私人醫生的老婆有一腿，造成了自己被殺了？”
徐千裏回答：“也未必。”
周笑天一臉狐疑，“哦？”
徐千裏繼續說：“剛才我們也說過了，這個申東升容顏不老，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常兵很有可能也是一樣的。雖然用不上他的器官了，但是如果讓他活到了七老八十還是三十幾歲的樣子，還是會暴露申東升的秘密，所以常兵到了一定的歲數，還是必須死。常兵死於42歲，這正好和申家掌門人退休的年齡差不多，所以也可以印證之前的猜測。”
所有人都被這個長生不老者隱瞞身份豢養‘肉畜’的故事給砸暈了，消化了良久，徐遠征才開口說話，“必須要把這個智因集團好好查一查，先按剛才千裏說的這個思路去查吧，發現問題了大家再找新的突破口。”
謝凡琪提出了她的顧慮，“智因是大公司，要查他們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才能申請到搜查令，不然一定會被他們被咬一口。”
“周濤是申東升的克隆者，還有失蹤被害的事實就是申請搜查令最好的借口。至於會不會批下來......”徐遠征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麽重要的關節，“還是先試試吧，今天已經晚了，報告明天打上去，最快也得後來才能批下來。”
肖勝眼睛一亮，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正好明天我們的安排是要再去趟卡特莊園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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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笑天作為負責人先匯報，“通過人臉識別和DNA比對，我們在現有的數據庫中，共查出和周濤相貌或DNA一致的人還有三個。其中一個就是上次已經發現的黨世陽，生於2041年，於2072年失蹤，大概就是50年前。另外兩個人，一個名叫常兵，生於2076年，於2118年去世，享年42歲，當時的家屬說常兵是猝死，但是後來經過調查是因為有人給他靜脈註射過多的鉀離子導致心臟驟停死亡的。”
肖勝雙唇一抿，“通過靜脈註射過多的鉀離子殺人的這種方式歷史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
徐遠征問：“那是誰幹的？”
“常兵的私人醫生鮑明敏。後來這個醫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也被執行了死刑。”周笑天拿著調查報告一板一眼地回答。
徐千裏問：“那殺人動機是什麽？”
“據鮑明敏交代，是因為常兵與他老婆有一腿，但奇怪的是鮑明敏的老婆在他執行死刑後不久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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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包括周濤在內，三個克隆人都是死於非命的。
徐遠征擡眼看向笑天，“那第三個人是誰？”
周笑天翻到了調查報告的下一頁，“這個就更奇怪了，因為今天徐千裏剛讓小謝調查利民醫院的老板。而這個利民醫院其實是隸屬於大名鼎鼎的百年公司--智因集團公司下屬的一家醫院。這個智因集團名氣和規模都很大，但是歷任老板都很低調，目前的老板已經是這個集團公司的第五代傳人，名字叫申龍。而這個申龍的高祖父名叫申東升，就是這第三個人，因為沒有他的DNA樣本，所以是通過樣貌采集得到的。”
說完，周笑天拿出了周濤和申東升的照片，放在辦公桌上，真的是一模一樣。
周笑天繼續，“申東升生於2021年，死於2099年，享年78歲，屬於自然死亡。”
徐遠征輕籲了一口氣，“終於有一個善終的了。”
周笑天說：“但是還是有很多疑點。比如說掌控這個智因集團的申家人都非常低調，低調到平時根本不露面，公司一直都是外聘CEO進行打理。申家人基本都沒有留下過什麽照片，這個申東升的照片還是他32歲因為公司財務上的問題作為法人被傳喚時在警局裏拍的。”
肖勝說：“現在只有這個申東升善終，而且他的出生年也是最早的。那如果千裏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其它三個人應該就是這個申東升克隆了自己，作為自己器官移植的來源。”
“我認為是這樣的。克隆人的器官會和被克隆者完美匹配，不會有任何排斥反應。”徐千裏接過話頭，也匯報了自己這兩天調查的一些發現，當然更多的其實也只是推測。他認為周濤就是他自己在小說《囚籠》裏所描述的“肉畜”。
謝凡琪提出了一個關鍵點，“但是常兵和周濤死的時候，申東升已經死了。如果說常兵的死是個意外，因為他的器官都還在。那周濤呢，他的器官可是不翼而飛了，申東升已經死了，還有誰需要他的器官呢？”
“......”徐千裏垂眸思考了一下，“會不會是申東升的後人也有人需要器官移植，畢竟自己家裏人的器官能匹配上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一如繼往的難以置信，徐遠征輕嘆了一聲，“如果是這樣，那這申家的人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肖勝問：“智因集團業務範圍主要有哪些？”
周笑天翻到了智因集團的材料，繼續匯報，“智因集團下屬的主要業務包括開展基因改造方面的研究的應用工作。比如優質高產的農作物和牲畜之類的。”
現場的人都面面相覷，這個聽起來也很熟悉呀，這不就是卡特莊園的業務範圍嗎？
周笑天明白大家的疑問，直接就回答了，“但是智因最主要業務還是偏重於醫學方面。比如試管嬰兒，胚胎移植，器官移植等，利民醫院之所器官移植手術做得那麽好，也跟智因本身在這方面有非常好的研究團隊作技術支撐有很大的關系。”
所有人又一次猛地擡起了頭，這些業務不正好方便申家人開展克隆人和器官移植的業務嗎？
徐遠征的雙手微微蜷了起來，“看來這個智因集團應該和卡特莊園的由來以及我們剛發現的克隆人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周笑天道：“我和小謝查到了申東升之後，就把智因的五代掌門人都查了一遍。確實還有驚人的發現。這方面的內容就讓小謝匯報吧！”
周笑天坐了下來，拿起了水杯，謝凡琪繼續說：“首先這個智因集團是家族企業，掌門人世襲，這些都沒什麽。但是世襲得也過於有規律了。”
肖勝眉尾一挑，“怎麽講？”
謝凡琪繼續，“除了申東升是創業者，他們後來的四代繼承人都會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繼承家業，但是四十幾歲的時候就英年早退了。”
徐千裏說：“這麽年輕嗎？一般至少四十了才能承繼這麽大的攤子吧？而申家四十幾歲就退休了。”
謝凡琪說：“好在他們家的企業在申東升還沒退休之前已經實現了CEO管理，這個掌門人確實一般也不參與什麽實質性的工作。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所有的掌門人退休之後，我們都查不到他們有任何出行或者住宿信息。也就是說這所有的掌門人退休了之後，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個集團公司的掌門人，即使退休，而且還是那麽年輕，不可能就深居簡出，再也不出門了吧。”
徐遠征點頭讚同，“這確實是個很大的疑點。還有其它的嗎？”
謝凡琪說：“還有這個智因家族歷史上並沒有哪個承繼人結過婚。”
肖勝說：“都沒有結過婚，那孩子是怎麽來的？全是私生子嗎？”
低調、不露面、克隆人、有規律的繼承人、母親不明的孩子……徐千裏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會不會他們家的後代也全是申東升的克隆人？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晚於申東升死亡的周濤也失蹤和遇害了。”
徐千裏的想法一向天馬行空，但是關鍵是每次竟然還都是對的。比如說之前他猜測薛志康不是張春花的骨肉，黨世陽和周濤可能是眾多克隆人中的一個，竟然還都被他猜中了。所以雖然徐千裏剛才這個申家世代都是克隆人的說法聽著還是腦洞過大，大家還是不能隨便排除這個可能性。
“有點道理。”徐遠征竟然表示了讚同！
“真的嗎？”徐千裏自己都表示懷疑。
徐遠征眉頭微蹙：“但是既然是自我克隆，那為什麽不等到六七十了再退休，而且克隆人雖然長得和被克隆者一樣，但並沒有被克隆者的記憶呀，這樣克隆了自己還不如生個自己的孩子來繼承家產不是更好嗎？所以這個邏輯上還是講不通。”
徐千裏又說：“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徐遠征說：“怎麽每次都喜歡這麽賣關子。”
徐千裏說：“不是我要賣關子，是我也沒有把握，只是瞎猜。”
徐遠征有點不耐煩地揉了揉鬢角，“管你是瞎猜，還是睜眼猜，快說！”
徐千裏撓著頭，還是猶豫了一會，才道：“其實這個基因改造人事件從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時至今日，光卡特莊園我們看到的就有幾十號人之多，還沒有算這一百多年的其它事件。如果按照‘冰山原理’來說，我們看到的和發現的應該只是眾多基因改造人事件的冰山一角。每一個被發現基因改造人事件後面，可能還會有成百甚至上千個基因改造人事件沒有被發現。”
徐遠征頜首，“直接說重點。”
徐千裏憨傻地笑了一下，“好的，好的，我是想說，這都一百多年了，有沒有可能已經有人能夠通過基因改造的手段制造出來長生不老的人來呢？”
現場的人一下子全部都僵住了。
徐千裏繼續帶著眾人理著思路，“如果申東升一直到第五代掌門人申龍根本就是一個人，他長生不老，就都解釋得通了。基因改造人難以孕育出健康的後代，可能因為這個原因，申東升就沒有娶過老婆，畢竟多個老婆，他這種身份更容易暴露。但正常人並不能永生，為了掩人耳目，每過大概二十年，還需要搞個假繼承，也許根本這一百年就沒有過什麽孩子。至於為什麽每代掌門人都在二十幾歲到四十幾歲掌握家業，可能是因為這個申東升的容貌一直停留在三十來歲，不會改變，如果七十歲才退休，被人看見了就會引起懷疑。而且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退休後的掌門人就再無音訊，因為一直就只有一個人，他一直就是掌門人，根本沒有人退休。”
在場的其它人都瞪大了眼睛，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也沒有其它的可能性能夠解釋得通啊！
徐千裏越說也越覺得有底氣了，他看了看徐遠征，繼續道：“還有剛才說的周濤、黨世陽和常兵。只能說明這個申東升雖然可以永葆年輕，至少壽命很長，但並沒有器官再生的功能，也就是說，如果得了絕癥或是受到什麽致命的傷害，還是需要救治的。這三個克隆人年齡之間是有差距的，說明在一段時間，申東升只會準備一個‘肉畜’，多了也容易被發現。而周濤的器官已經確認丟失，更能印證這一點，黨世陽失蹤也有可能和周濤的結果是一樣的，只是屍體沒有被發現。只有這個常兵比較奇怪，因為他的器官都還在，我推斷有可能是在常兵的有生之年，這個申東升都沒有出過什麽事，所以就不需要他的器官了。”
周笑天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常兵的死就應該和申東升沒有關系了，是他自己真的和那個私人醫生的老婆有一腿，造成了自己被殺了？”
徐千裏回答：“也未必。”
周笑天一臉狐疑，“哦？”
徐千裏繼續說：“剛才我們也說過了，這個申東升容顏不老，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常兵很有可能也是一樣的。雖然用不上他的器官了，但是如果讓他活到了七老八十還是三十幾歲的樣子，還是會暴露申東升的秘密，所以常兵到了一定的歲數，還是必須死。常兵死於42歲，這正好和申家掌門人退休的年齡差不多，所以也可以印證之前的猜測。”
所有人都被這個長生不老者隱瞞身份豢養‘肉畜’的故事給砸暈了，消化了良久，徐遠征才開口說話，“必須要把這個智因集團好好查一查，先按剛才千裏說的這個思路去查吧，發現問題了大家再找新的突破口。”
謝凡琪提出了她的顧慮，“智因是大公司，要查他們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才能申請到搜查令，不然一定會被他們被咬一口。”
“周濤是申東升的克隆者，還有失蹤被害的事實就是申請搜查令最好的借口。至於會不會批下來......”徐遠征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麽重要的關節，“還是先試試吧，今天已經晚了，報告明天打上去，最快也得後來才能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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